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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荷塘】致青春(散文)

时间:2019-12-09 17:08:37  作者:免费小说网

翻开岁月的日记,穿梭时光的轨迹,回首逝去的青春,几许留恋,几许不舍;美好的青春岁月,坎坷的青春路途,留下足迹行行。回眸青春往昔,那深浅不一的痕迹,依稀可见。那里面灌注了多少美好时光,多少美好回忆......

——题记

(一)

人生之路,悄然在脚下漫开,跌跌撞撞、磕磕绊绊地走过来,现在已近不惑之年。岁月无情,时间飞梭,深深的痕迹早刻在了额头上,那是岁月无情之刀镌刻的痕迹;历经沧桑,饱经风霜,眼角的鱼尾纹,唯恐不能让人看到它的风姿,早早地爬了上来。

记得小时候,我经常吟读马致远的《天净沙.秋思》中的一首词:“枯藤老树昏鸦,小桥流水人家,古道西风瘦马,夕阳西下,断肠人在天涯”。在那时,吟诵中竟然还有些许莫名的心痛,那是“少年不识愁滋味”,只是被诗中那无以名状的哀怨之情所浸染。而现在的我,却深有感触,逝去的青春岁月,悄悄从我身边溜过,无声无息,只在我心中留下些许岁月的痕迹,虽然走出了美好青春的时空,但我不后悔,我不哀叹。我有足够的勇气说:我也曾有过热情奔放的青春,我也有过年轻的朝气蓬勃!

正如冰心老人说的一句经典之语:“眼愈多流泪而愈见清明,心因饱经风霜而愈加温厚。”其实老不可怕,它是一种必经的人生状态,满布于额头上的一条条皱纹,那是艰难困苦风化磨练成的,那里深藏着曾经幸福欢笑的痕迹,那里隐现了拼博奋斗的印记。有人说人老的皱纹,便是浓缩了的青春,或许有几分道理。虽然岁月无情催人老,但只要心里有春天,充满阳光,寒冰不能断流水,枯木也能逢春。

......

今日,在休完“五一”长假之后,就要重新上班了。按照我的生活习惯,必须要以一副赏心悦目的形象出现在工作岗位上,这不是给谁看,而是一种自信力的展示,是一种生活态度,是一种清雅品位,一种脱俗格调。

一向追求淡雅的我,不喜欢乱糟糟不修饰的形象,更不喜欢那种没有气质的形象。于是,便借助于门前的凤凰湖的清波之镜查看下容颜,猛然间发现,自己已经不再年轻了,此刻真正地体味到了“青春易逝、红艳易老”的真正涵义,也勾起了我青春的美好时光回忆......

忆往昔,峥嵘岁月,学涯的生活,总让我不得不勤奋,不得不努力。生活在农村里的我,心中一直憧憬和向往那神圣的“象牙塔”,实现夙愿,为父母争气,为光宗耀祖。为此,在少年时期,总是有自己的忙碌身影,伴随着星星和月亮。

那个时侯,肩膀上的花布书包带子,只往肉里面陷。那个情景,真的像臧克家笔下的《老马》,“总得叫大车装个够,他横竖不说一句话,背上的压力往肉里扣,它把头沉重的垂下!”但是我当时心里只有一个想法,那就是要成为村里的佼佼者,家里的学习标兵,带动姊妹在求学的道路上前进。

上世纪九十年代,我们大西北的村子,依旧不富裕,所以,个个都想鲤鱼跳“农”门。时代的局限,让我这个“农二代”,很想利用求学这条途径,改变自己的命运。每天早上六点起床,在家里吃早饭,然后背着一个约摸十一、二斤的书包,步行五里路,去初中上学。中午没钱吃饭,就只好啃馒头,喝水。这样的日子,持续了几年,很后还是中考落榜,赶上不让复习重读初三,无奈,只有去中职学习。也许是老天的眷顾,五年后,终于第二次考进了农院,如愿以偿了,心里是无比的兴奋,真是不负光阴不负青春呵!

在学校期间,那幕幕天真无邪、开心快乐的场景,依然历历在目,让我记忆犹新:和伙伴们一起去河滩捡石头,一起去南岐山春游,一起闻听松涛阵阵,一起在林海里采摘松果……那些牛蹄窝里的水,成了我们野炊的水源,煮上一锅大杂烩,众人拿勺子,盛饭到碗里,看谁能吃到幸运果。其实,就是一颗陈板栗。这个幸运儿要给大家唱歌,倘若大家对这首歌感兴趣,便会一起唱。边唱边舞,男生拿起筷子在搪瓷碗上敲个不停,谱写了一支欢乐曲。那是,并不知道打击乐的存在,只觉得好听好玩。那歌声,那乐声,在空谷里回荡,南岐山也被感染,像模像样地学唱着。鸟儿在头顶的树杈上跳跃,初绽笑脸的野花,在浅草的浓浓绿意的烘托下,变得更加清新,可爱。虽不是荷花,只是散落的无名小花,却更加淳朴亲切。

倘若把这些往事串缀起来,就像是一圈项链,先不论材质,每个珠子,都是一个故事。里面藏着一抹抹美丽的风景,有山川,有河流,有花园……

豆蔻年华,只是一个青春懵懂期,是一种青涩。但是这段岁月,却像一块磁石,总在牵引着我,在灯火阑珊处去回忆,在孤独寂寞之时去回味。回首这段时光,不像城里孩子,那么风光,那么富裕,但是却很实在很满足,尽品酸甜苦辣的滋味,它让我更成熟更稳重。感谢那一段青葱岁月!那是我很天真单纯、很无忧无虑、很快乐幸福的岁月!

(二)

站在山巅,看万物渺小,却在风景集里,成为一个分子。于是,我便成了卞之琳笔下的那个看风景的人。由此及彼地联想到自身,今天的收获,算得的上是一处风景了,所经历的昨天,便是我的一个缩影。

一株树,一朵花,在季节中,绽放自己的自信、美丽,彰显出无穷的魅力。夏季,则是他们的青春岁月,那该是怎样的一个状况?碧绿娇艳、百花争艳、百鸟争鸣的日子,总会激发人们朝气蓬勃、奋发图强。

别问收获了什么?别问脸上的皱纹有多少?别问云鬓银丝多了几缕?那是我们在青春时代,奉献的多寡,给予和收获未必成正比。这生活里的故事,总是在不断地演绎,我们是主要角色,可是每个人所经历的路程,却是不一样的。

因为家里穷,在高考落榜后,扎头融入社会,一切从零做起。那时身无分文,年仅十七岁,单靠自己的决心,来经营一个农药店。由于自己热忱服务,急人之急,想人所想,所以取得了农民朋友的信任。依靠自己和供货方的信誉,采取对半交还款的方法,慢慢地滚雪球,终于能站立起来了,有了原始积累。

在1995年,当我的大学录取通知书拿到手的时候,有些彷徨,甚至举棋不定。在上学和经商之间徘徊,彻夜难眠,很后在恩师的点拨下,准备上学。可是这学费从哪里来啊?这让我犯难,面对每学年三千元的数目,我惊恐不安。

在束手无策之时,只能冒险了。自作主张拿走了农药店的运转资金,生活费就靠父母每月寄了。二百元,对于有着五口人的家庭来说,也不少。父亲只能出去给人盖房子,来换取钞票。

回过头看看,当时多亏了我的社会经验,才使得我在大学的学习变得轻松。俗话说,凡事皆有利弊,这就是一个例子。虽说店里的资金回笼慢了,却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。一个本不强大的小女子,也不再为冬天这一淡季的房租、水电费、税务等而绞尽脑汁地设法对付;不再为断货,而在邻省邻县四处奔跑,寻找货源;不再为同行的排挤而苦恼了。按照祖辈的期盼,那也是走上了“吃皇粮”的道路,总算不是离经叛道了。

在他们的眼中,就希冀女孩子能有一份较为轻松体面的工作,不需要那么辛苦,那么劳累,即便是将来嫁人了,也不用做一个掌心向上的女人,不用看人脸色而生活。母亲时刻提醒我,哪怕青春阶段遇事,也总比中年或者老年阶段遇事,好的多。一方面有充沛的精力应对,一方面也是对自己的磨炼,为将来的成熟成功奠定基础。

回头想想,我的青春岁月,总是和许多如意的事情、幸福的时刻擦肩而过。中考两次,高考两回,总是走在边缘上的我,有惊无险之后,终于现在站在收获的山巅上,激情豪迈地大喊一声:“我的青春无悔!”

每每在青春励志影视片子中,看到我们同龄人的青葱岁月,便勾起了我无限的回忆和不尽的感慨。那些林林总总的记忆,便成了一种习惯,一种与人为善的默契,一种坦然的高度。我依旧能够保持高雅的志节,这便是在那一段青葱岁月里走过的路,它带给我的是沉甸甸的收获!

青春是初绽的花蕾,活力无限!青春是泉缓流过的小溪,沁人心脾!每天看到朝气蓬勃的太阳,总是那么绚烂温暖,听风浅唱,总是那么富有诗意,雨中漫步,将雨滴捧在手心,洇成一片,湿润心田……

(三)

“青春不觉老朱颜,强半销磨簿领间。”在不经意间,青春时代就从身旁掠过,总觉得很短暂。在那青春涌动的年代,浑身总有使不完的劲,总觉得自己所懂的太少。1992年,我的格言在中学生刊物上发表,全国各地的笔友的交流信件就像雪片一般飞来,让我应接不暇。原本不宽裕的我,面对这一颗颗的热忱跳动的心,我一一回信。那种投入,那种劲头,就像是一头猛狮,不顾一切往前冲。

就在这紧张的当儿,却遇到了一个懵懂的少年。他把火热的心儿,幻化成一种情绪。那个时候,很是单纯的我,并不理解这其中的缘故,只是埋头写文字,一本,两本日记本上挤满了文字。好像它就是我的很爱,我的秘密。也许是文字惹的祸,竟然有人在橄榄枝上醉倒,醉倒于我的文字。二十年后的一天,他得到了我的消息,在一次醉酒后,发信息告诉了他当初的心理。这种悄然装在心中的情绪,藏匿了这么久,为何却要吐露?就是那段岁月的苦涩,或许就是告诉我们,生活就是一种修行。

再次回首,那些往事,沉淀在青春阶段的那些时光,不会淡然溜走。在今天小有成就的今天,愈加清晰,愈加泛光,成为一种浓缩在记忆深处的快乐园。不在乎那些日子里有多少酸涩,有多少无奈,单就那些无忧无虑的时刻出现的频率,还是感觉今天琐事繁多、人心浮躁,好多时候特别失真。

青春步伐的积累,才能不断提升高度。从未步行过三十几公里的我,在青春年少的时候,竟然凭着一种不服输的劲头,坚持了下来,造就了我个人历史上的奇迹。从此挑战了自己,也是一种超越。那路可是鹅卵石丛生的路,等到胜利的时候,蓦然发现“脚”获三枚大泡。内心坚强的我,并未退缩止步,依旧笑春风。现在看来,这便是我内心特别强大的基石。

青春每一次成长,都是汗水和心酸的集合。偶然的一次,我在写字台的抽屉里翻出了泛黄的照片,还有那些记录心情的文字。不由得钦佩自己的勇气,那会的字写得比现在好,那会的纯情,比这会更浓厚。而今,生活在俗尘中,已无法找到当年的影子了。

沉淀了往事许多,静心看今天盈满眸子的风景,是这样的美好,那是一种享受,那是一种自豪。

现在总在惋惜,没有好好地善待曾有过的青春,毕竟属于我们的只有一次。仰天长啸是一匹狼,举头常问苍天情,那是羽扇纶巾飘逸飞扬的气魄,低眉信手续续弹,便是幽怨怀恋的情绪在流动……

蓦然回首,青春已逝,时光不在,但往事依然历历在目,掀开记忆的帘窗,一次次把情思释放。青春时光,仿佛还是昨天,可是昨天,已非常遥远。无需感叹,也无需忧伤,人生无需拒绝平淡,无需恐惧风雨,只要有一颗青春阳光的心,放下那些依恋,放下那些叹息,放下那些负重,面对每一天,拥抱新生活,踏着青春的脚步,走向下一个明媚的春天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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