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班,晚饭后,阿文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,这让阿文难得的悠闲。闲来无事,阿文要么看电视,要么玩手机,要么读书籍,要么遛弯、跑步。时日一多,新鲜劲过了,便生出许多无聊来,做什么都觉得无趣。越是无趣,越需要消遣无趣。这时,阿文会坐在小区的长条椅上,看各色人群,拖儿携女,游戏玩耍,遛猫逗狗。或者出门,步行百余米,在沿街二楼的网吧昏天黑地的下一通围棋,过几关游戏;或者买几听啤酒,一袋花生米,窝家里就着花生米,边看电视边小酌。待头脑发懵、晕乎、无聊时,就把自己放展在床,聊会女人,以慰“我”心。
一个人的日子难过。每当阿文闲下来时,除了屋外行人的说话声,脚步声,咳嗽、吐痰声,车辆驶过的碾压摩擦声,狗的叫声外,阿文家静的能听到绣花针掉落,这让阿文有些伤感。真要是自己孤独终老死在家里,或许放臭了都没人发现,看了新闻报道,阿文心里曾不止一次闪过这样的想法。
要是搁在以前,华灯初上,约三五知己,同事、朋友,寻个酒吧,推杯换盏,猜拳行令,摆龙门,聊八卦,打发时光,那就不是个事。但是现在不行,一切都变了。时过境迁,物是人非,阿文这几年走了背运,离了婚,没了孩子、房子,生活突然紧张起来。这种处境,不仅阿文,谁都一样,都顾脸,都不愿别人知晓自己的窘况。何况,即使自己有空,旁人有家有室,确不便打扰。于是,阿文把自个孤立了起来,不相来往,淡出了朋友圈。
这处地方,是阿文租的,房子不大,厨房、卫生间都有,可做饭,可洗澡,适合独居。寂静的周末,孤独来袭,如蚂蚁噬咬,逼得阿文就想听个响动,有个事干,以证明自己还活着。后来,时日渐长,一个小时似乎成了两个小时,一天似乎成了两天,时间慢的不走。阿文快被逼疯了,阿文决定走出去。他加了好几个单身群,群里聚会、活动多,要么以相亲名义聚会唱歌、喝酒、吃饭,要么周末一起郊游,要么就近徒步爬山。聚短离长,短暂的欢愉加剧了离别后的孤寂痛楚,亦代替不了阿文内心深处的孤独苍白。更何况长此以往,群是是非非暂且不说,阿文的钱包也不允许。
看书吧,书能静心。
一个阳光明媚,无风无尘的下午,阿文顺着铁道,向社区托教中心走去。托教中心藏书不多,主要是些通俗小说,儿童读物类的。托教中心以学童为主,是孩子放学后的临时休息、娱乐、学习场所,特别适合家中无人,父母下班迟,无暇接孩子,担心孩子走失或混迹于网吧的家庭。中心并不限制成人出入、阅读,而且有桌椅可坐,在炎炎夏日,不失为一个安静、清凉、就近、方便的所在。
阿文买了茶饮,选了书,独自在阅览室看书。此时,整个托教中心似乎就阿文一人,早先看到的两个工作人员已退下,不知所踪。清凉、清净、有座的环境让阿文很受用,读着读着,阿文已置身书中情节,看到成段成段的文字脱离纸面,打着旋,向自己飞来,嚼来下咽,字字珠玑,唇齿留香,实可裹腹。
……
不觉间,已是下午五点,孩子们陆续到来,嬉笑玩耍后归于安静,看电视的,写作业的,相安无事。
临近六点半,工作人员开始打扫,孩子们也参与其中,扫地、抹桌,拖地,摆桌椅。奇怪的是,阿文并没有看到工作人员胁迫,孩子们就自主、自发的动起来了。临了,工作人员——一位年轻貌美的姑娘,头戴民族纱巾,到了阿文身旁,要阿文起身,她要清扫阅览室这一侧的过道。阿文起身,腾出位置,和工作人员聊了几句,才知她们都是义工,是没有工资的。放眼于诺大的托教中心,惊诧于工作人员的义举,阿文的心似被猫爪挠了,生生紧缩了一下。阿文抢过了工作人员手中的扫帚,齐头开始扫,一遍、两遍、三遍……活不累,心已热,是良心的发现,还是自我的感动,或许都有吧。
收拾完,孩子们回眸一笑,向老师(工作人员)挥手告别,一张张稚嫩的脸,经室外光线的映衬,尘土满脸,挂满汗珠。阿文把扫帚递给工作人员,搓手站立,有些不自然,想说些什么,又不知从何说起。倒是工作人员开了口,略带歉意,真诚的说了声:
“谢谢!”
“不客气。”
“日后,若有空我还来。”停顿了片刻,阿文说。
“好。”
出的门来,行走在大街上,阿文看到,西斜的太阳,悬在山顶,迟迟不肯坠下。余晖到处,花花草草,俊男靓女,车辆房屋霎时镶了一层金边,亦真亦幻,是那么的美!
后来,只要有空,阿文就来,依然看书,依然打扫卫生。次数多了,阿文就有些晕,分不清是义务,还是职责,也懒得管它。阿文也学着工作人员,给孩子辅导课业,答疑解惑。久了,孩子们都称呼他文老师。每到这时,阿文就嘴角上翘,眉眼咧开,很是受用。工作人员就不失时机的说:
“你们看,文老师美不美?”
“美!”孩子们齐声说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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